無論你是否意識到,我們今天的工作已經并且還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的規模之大、意義之深遠大大超出了人們的預期。實際上我們每一個人已經自覺或者不自覺地投身到了這場工作的巨大變革之中。
改變人類工作行為的四大驅動技術簇
技術的創新總是在延展著人類器官的功能和力量,當這種力量能夠普遍地發源于普羅大眾 的時候,對現有社會的結構和運轉秩序的影響和沖擊就不止是排山倒海了。從歷史的視野來看,這種革命帶來的常常是對社會結構的摧毀和重構。人類社會發展到如 今這個時代,恰好有四大創新技術簇突破、成熟,繼續快速向人類社會的各個領域縱深發展。這四大技術簇共同發展,相互依存、相互促進,正在發生著人類社會系 統上迄今為止規模最大、影響最深遠的協同效應,未來可能超出任何未來學家所做的預言。
這四大技術簇分別是:移動互聯云技術簇、感知定位萬物互聯技術簇、大數據產生處理應用技術簇、人機社交化技術簇。
移動互聯云技術簇——互聯網、移動互聯網、各種接入技術、云計算、云存儲、云平臺、云應用等。
感知定位萬物互聯技術簇——LBS等定位技術、傳感器技術、智能識別技術、M2M技術、物聯網技術。
大數據產生處理應用技術簇——數據生產、數據采集、數據發現和挖掘、大數據分析處理、大數據應用技術。
人機社交化技術簇——社交網絡、企業社會化、BYOD、BYOA、人機技術、Web3.0技術。
四大創新技術簇的發展和普及在改變著人們的工作和生活。有些看上去是悄然的,但卻是 普遍的、深遠的。首先就是改變了人們生活和工作的時間。如果說是技術改變了我們,倒不如說是當技術和環境發生了改變,并出現了新的行為可能性時,我們自愿 選擇了改變自己的行為。人們的工作行為概括起來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移動物體和自身的行為,對物體或物料的變形和加工行為;另一類是對信息的搜集、加工處 理和產出行為。早在上一世紀六十年代管理學大師德魯克提出了知識型員工的概念,在今天已經遍布于世。對于前一種勞作,現在越來越多地被機器所取代。前兩年 富士康的組裝流水線上連續發生了員工跳樓自殺(“十二連跳”)事件,引起社會高度關注。為此富士康公司的老板郭臺銘決定在未來的幾年里引入一百五十萬名機 器人上崗。這件事情并不是說說算了,而是真實推進,并且不只是富士康一家。這反映了一個事實,機器正越來越多取代人類的工作,特別是體力工作。而人的工作 則越來越變化為知識型的信息工作。從我們工作的實際場景分析一下就看得更清楚了:我們如今的工作從工作對象來看,更多的是信息;工作的成果有更多的是信息 形式;無論做什么事情:運營、管理,做策劃、決策、分析研究、溝通討論、開發創意等,都是通過信息進行。所以說我們的工作介質主要是信息,而我們的員工越 來越成為知識型員工。
技術驅動工作行為的四大變革
時間維度的變革 知 識型工作,由于其工作對象、工作成果、工作介質都是信息,從而就使得工作行為脫離了物料場所的限制。用友的毛江華曾經轉述一位業界分析人士對這種狀況的表 述,相當確切且形象——人們將不為工作而移動自身。因為移動互聯技術、云計算技術讓我們隨時隨地訪問和獲取工作所需要的信息,并且與需要協作的人溝通互 動。最終的結果就是隨時都可以工作。過去我們要在工場(工廠)、辦公室,要在物料所在的場所才能工作,于是我們有了工作時間的限制,有了早晚班、三班倒的 時間安排。典型的工作時間模式為朝九晚五。如今我們可以7x24x365全時區,只要你想就可以工作。我們的工作過去還受世界 時區差異限制,不同時區的人有不同的作息時間表。你想工作的時候,大洋彼岸的跨國公司同事或者生意伙伴卻正在睡覺。而今這也不成問題。這是什么原因呢?互 聯網技術為全世界的人構建了一個“協同工作空間”,為我們提供了高效的異步溝通工具。
空間維度的變革 工 作是一種“一起做”的協作行為,它不同于一般的個人行為,它往往服務于某個或某種組織如工廠、企業等。“一起做”的前提條件是“同時共現”,即在相同的時 間或時間段里、在相同的地方做同樣的事情,或者做一件事情的不同部分。因為人們需要協調步調、互動調試最終還要整合工作成果。這就局限了人們的工作場所, 因為要對相同的物料或事物進行操作。還因為操作中要進行溝通和協調。當工作對象成為信息的時候,我們知道這種“工作物”可以近乎于零的成本進行復制和傳 遞。而工作者又可以不用見面就進行溝通,當然這是拜移動互聯網技術所賜。視頻技術又可以讓我們不必移動自身就能實現“面對面”溝通,這就是人們的工作空間 擴展到了“泛在”的尺度——時空域統一,即泛在的全時空工作。
規模尺度的變革 如 果問今天人類的連接能力的話,那就可以用無極限來形容了。人與人之間通過互聯網可以瞬間連接聯通所有人,不使用網絡服務的人除外。這使得人類協作的規模達 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隸屬于不同組織,具有不同社會屬性的人,無論居住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共同參與一件事情的可能。都可能動態地成為一個“群”的成員。 這種群可能是客戶群、宗教教眾群、某人某事某品牌的粉絲群等。基于互聯網的組織規模可能非常大。假如我們把以C2C商業模式運營的網站也視為一個企業的話,它的企業規模就是它的網民數。
工作方式的變革 當 我們的工作介質和工作對象都是信息的時候,個體之間的協作——協同工作就可以沖破“同時共現”的限制。因為通訊和移動互聯技術已經可以接近于零的邊際成 本,將工作“物料”——對象和介質呈現于每一個協作者的面前,并且是隨時、按需。實時的音頻、視頻多媒體溝通,讓多個協同工作者就像面對面一樣交流互動。 這幾乎就等同于“同時共現。 實時同步協作借助移動互聯和云計算技術得以實現,這很容易理解也很容易看明白。實際上,整個信息 技術簇的進步共同發揮作用,使得人們的異步協作得以實現,同樣對人類生產力的提高具有重大意義。例如,一個由各個領域的專家召開的一個會議,其中有一個應 該參加的重要專家未能到會,這對會議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缺憾和損失。會議結束,這件事情就終結了,損失和缺憾就被定格在剛剛過去的“歷史中”。而今天事情完 全不,首先他這個重要的專家可以遠程視頻參加會議,比如使用思科的網真系統,就如同身臨其境。其次,也是意義更為深遠的,這次會議的整個過程被全息地儲存 了下來,人們隨時可以讓這段“歷史”重演,人們可以“后續參加會議”,實現異步協作。 更為可貴的是在協同技術平臺支撐之下,這個會議會“繼續進行”,會議任何參與者無論是原始參加者還是后來“續約”進來的,誰都可以持續關注會議的最新進展,并再次進入“會議”繼續與后來的發言者進行討論。
信息-知識型工作的最大優勢在于可以隨時隨地訪問信息、存取信息資源、溝通其他人(即與他人協同)。確切的描述為隨時隨地便捷地接入工作。接入工作被定義為:接入信息端點、接入信息運轉操作系統、接入生產系統、接入他人和團隊。
接入信息端點 接入到各式各樣的適用于不同場合的信息端點指的是能夠聯通網絡系統或平臺的終端或工具,可以是電腦、平板、手機、可穿戴設備等。
接入信息運轉操作系統 接入到任何工作系統之中,比如企業組織的ERP、CRM、OA等各種業務系統。
接入生產系統 可以接入智能制造流水線等作業系統。這一點可以從工業4.0的發展看出一點端倪。
接入他人和團隊 可以接入工作組、群和社區,團隊、他人。
工作方式變革的挑戰
在哪里、與誰一起、如何工作。這構成人們的工作方式。信息技術的發展改變了人們的工 作方式。首先是通訊技術,自遠古以來就在改變著人類的協同活動,通訊技術使得人們不必同時出現在某一個地點就可以共享信息,從而可以協調行動,實現協作。 從電話、傳真到互聯網,再到移動通訊、移動互聯網,人們已經徹底解決了信息協作的同時—共現性問題。人們之間以及人與組織之間的信息協作,已經實現了移 動、泛在、互聯式的工作——在任何地點、以任意方式、與任意需要的人和信息互聯并協同工作。
人們的工作方式除了與獲取和溝通信息的方式密切相關之外,更與組織的結構和運轉方式 相關聯,甚至取決于組織的流程結構和運轉特征。不經意間,信息技術從根本上改變著人們的生活和工作方式,甚至也改變了人們的思想,改變了人們看待世界和處 理問題的方式。這個世界變了,從人們的居家生活、娛樂休閑,到人們的工作空間——假如說還是辦公室的話。這個世界變平了——扁平化,這意味著人類組織,企 業和其他任何社會機構,一直普遍采用的層級式管理架構的解體,基于此層級結構而采用的各種管理體系在很大程度上失效了。(《世界是平的》(The World Is Flat: A Brief History of the Twenty-first Century)。人們的生活從基本的層次上,時間和空間都越來越碎片化,人們開始把時間切成更碎、更小的片段 來做不同的事情,甚至做不同的行為、思考不同的問題。人們不斷地切換“信息內存”,閱讀更小的信息片段,在一個本已短小的時間單元里分時地處理不同類型的 事物或任務。微信、微博、微閱讀,微碎化的生活(《互聯網:碎片化生存》(Internet: Live in Fragmentation)),貌似個體行為上的改變,改變著人類的生產關系和協作效率。工業革命以降所開創和沿用著的組織生產模式——同時、共現式協作越來越困難,成本提高,成效降低。當然,這可以用另一種新的協作——互聯模式來取代并獲得更高的成效。互聯網和Web2.0技 術的普惠應用導致了社會的人的重新發現,在互聯社會里每一個人重新以自我的感受、判斷、價值和創造與其他人連接、溝通、交互,使信息的技術流程把人的社會 化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遠遠超越了以往有限時空共現的交往限制,在億萬差級閾值超越之后互聯的人,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工作中都將是社交化的。這還意味著組 織-企業邊界的模糊和關系高度繁復,這改變了每一個人在企業或其他組織中的低位(《企業2.0》(Enterprise 2.0: New Collaborative Tools for Your Organization’s Toughest Challenges))。扁平化、碎片化、社交化必然導致各種社會組織的去中心化,一直行之有效的組織管控模式開始逐漸失去效力。(《失控》(Out of Control: The New Biology of Machines,Social Systems, and the Economic World))。這個時代的信息關鍵詞:移動、泛在、互聯,體現了我們這個時代的特征。移動代表移動互聯的生存和工作方式,互聯的不僅是通信,還包括語音、文本、圖像、視頻、會議、多感知……泛在不僅表征社會組織的業務運轉方式,也反映了業務分布導致人員分布的全球全時化,7x24x365的同異步工作方式;通過網絡互聯爆發了社交化商務、企業社會化(企業2.0)。概括起來就是在碎片化、去中心化、社交化、扁平化情境下企業人和資源的移動、互聯、泛在式的配置和運營。如果要使得這種配置和運轉高效進行,必須克服基于同時性-共現性的工業革命時代管理方式的失效。
移動互聯時代工作和工作管理的支撐系統——協同平臺
正像自動化流水線給工業生產帶來了效率提升和科學管理一樣,新一代的信息化系統就構成了知識型員工作業其上的智能流水線。發展成熟的協同OA早已演變了其OA的內涵,已經成為工作自動化,并且特指知識型員工或者信息工作者的工作-作業自動化Operation Automation。此時,社會化的協同工具——個人社會化協作軟件已經普及,即時通信QQ、微信的應用已經超過了凱文·凱利后來定義的億萬差級,這導致了人與人之間信息協作關系的質變。中國管理軟件獨有的品類——協同軟件,從最初的在社會化協同工具上開辟并維持協同工作區的方式已經演變成為工作和工作管理的智能化支撐平臺。實現了從個人協作到組織協同的躍變。
隨著人們工作方式的變化和協作關系的重構,對所有企業應用軟件提出了協同化的要求。 這就是碎片化、扁平化、去中心化和社交化。這導致了管理軟件協同化的趨勢。也讓人們認識到在企業信息化過程中,存在兩種信息化系統,一種是業務系統,一種 是管理系統。協同平臺在其技術的演進過程中,自然而然地發展成為管理型系統。中國市場上的主流協同軟件廠商都認同一個事實:企業應用的泛互聯網化。如果說 中國企業管理軟件的模式受到深刻的沖擊的話,企業軟件應用的泛在互聯和社交化趨勢應當是最重要的力量之一,因為它顛覆軟件的應用方式,顛覆現有的企業軟件 架構,改變企業選擇和購買軟件的方式。協同管理平臺此時恰恰可以承擔將這種需求和趨勢落地的使命。從而真正實現企業應用軟件的管理價值。工業革命的真正動 力實際上是人和機器的糅合——人與機器流水線的結合。而協同管理平臺正是信息的流水線體系,人與信息流程線的融合,正是協同管理平臺OA——Organization Accordance Platform組織協同平臺所要實現管理飛躍。
工業革命讓工人走上機器流水線,借助Organization Accordance Platform提供溝通、協作、流程、知識引擎和信息、人員、作業、績效等管理功能,OA變革讓員工進入信息協同流水線。正如凱文·凱利所預言的那樣,這將是一個“人機合一”的Web3.0時代。在這個時代里沒有協同的話,對信息的價值及其成果簡直是滅頂之災。(作/陳飔)